你抓起我的手,拔足狂奔。要去哪裡?這是哪裡?你從來不說明。

跑了好長一段路,你停下腳步,鬆開握緊的掌心,我們兩個佇著膝蓋,喘氣。「走吧,跟我走吧!」你說。我搖搖頭,說不出話來,身體裡急需氧氣,我大口吸吐著,猛猛的搖搖頭。

你為什麼這時候才說?早一點,幾個禮拜、幾個月、幾年前,都好。

走著走著,你說眼淚滴到地上,會開出一朵溢香99天的花。然後,花粉會隨著春天的風,飄到天上,在蔚藍的晴空哩,那朵白似棉花的雲上,再開出一朵黃色的小花。

「如果,雲的後面,有彩虹就好了。」我說。

「一定會有的呀,因為花,是眼淚澆灌長成的。說不定,彩虹上,還有珍珠呢。」你仰望天,自然而然的說著。好像真有這麼一回事一樣。

「那又如何呢?這都是幻想而已呀。」我酸酸的說。

好像有東西在我們之間破裂。灑落一地,好像彈珠,色彩斑斕的;也好像扯壞的珍珠項鍊,一顆顆珍珠在地上不規則的往四面八方彈去。

「所以,你跟我走吧。」你不死心。

如果,我的眷戀只是停留在那個飄散在空氣中的肥皂香,如果,你真能帶我離開這複雜的世界,如果,我還能感覺你手裡的溫度,如果,側耳就能夠聽到你的心跳,如果,想念和依賴是因為那似有若無的情感

但終究,我逃不開。


你的側臉看起來跟我以前想的好像不太一樣,你還是你嗎?

你漠然,然後,另一個人,溫暖的手掌,牽起我的手。拔足狂奔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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